李X组织、领导传销活动一审刑事判决书

　　北京市顺义区人民法院

　　刑 事 判 决 书

　　(2017)京0113刑初1049号

　　公诉机关北京市顺义区XX。

　　被告人李X，女，1985年12月20日出生于河北省石家庄市，公民身份号码×××，汉族，初中文化，住河北省石家庄市藁城区;因涉嫌犯组织、领导传销活动罪于2016年12月2日被羁押，次日被拘留，于2017年1月7日被逮捕，现羁押于北京市顺义区看守所。

　　辩护人郭广吉，北京市XX律师。

　　辩护人彭X，北京XX律师。

　　北京市顺义区XX以京顺检公诉刑诉(2017)1080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李X犯组织、领导传销活动罪，于2017年9月15日向本院提起公诉，以京顺检公诉刑变诉(2017)19号变更起诉决定书，于2017年11月6日变更起诉。本院适用普通程序，依法组成合议庭，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。北京市顺义区XX指派检察员程XX出庭支持公诉，被告人李X及其辩护人郭广吉、彭X到庭参加诉讼。期间，北京市顺义区XX补充侦查一次，因案情重大、复杂，延长审理期限一次，本案现已审理终结。

　　北京市顺义区XX指控：

　　2015年7月至2016年12月，被告人李X在北京市顺义区，以投资XX富XX公司内部交易股为名，宣传投资该公司内部交易股理财可以获利，要求参加者缴纳6000元、12000元、30000元三种等级之一的费用作为投资款获得加入资格并获得XX富邦网站账号，规定每个账号可以并且只能向下直接发展两人，设置点击奖、推荐奖、碰对奖、领导奖和固定分红五种返利方式，直接或间接以发展人员的数量作为返利依据，引诱参加者继续发展他人加入。现已查明，共124人参与该传销活动，涉案金额达373.04万元。被告人李X实施了参与设立工作室、提供POS机用于刷投资款、积极向他人宣传投资项目、开通报单中心为他人注册网络账户、定期向下线返钱等积极行为。

　　2016年12月2日，李X被查获。

　　公诉机关对以上事实，向本院提交了被告人供述、证人证言、远程勘验笔录、书证等证据，认为被告人李X组织、领导以投资内部交易股的经营活动为名，要求参加者缴纳费用获得加入资格，并按照一定顺序组成层级，直接或者间接以发展人员的数量作为返利依据，引诱参加者继续发展他人参加，骗取财物，扰乱经济社会秩序的传销活动，情节严重，构成组织、领导传销活动罪，提请本院依法判处。

　　庭审中，被告人李X对公诉机关指控的事实及罪名无异议，庭后，辩解称其系自首。

　　辩护人郭广吉的辩护意见为：被告人李X参与了传销活动，但不是传销活动的组织者、领导者，没有依靠传销活动骗取财物的主观故意，并未因此获利，是受害者之一。现李X已经认识到自己行为的违法性，认罪、悔罪。建议法庭对其判处缓刑。

　　辩护人彭X的辩护意见为：被告人李X参与传销活动，不属于情节严重，应在五年以下量刑。该传销活动组织不严密、层级之间没有管理职能，被告人李X系自首，认罪、悔罪，建议法庭对其判处缓刑。

　　经审理查明：

　　2015年7月至2016年12月，被告人李X在北京市顺义区，以投资XX富XX公司内部交易股为名，宣传投资该公司内部交易股理财可以获利，要求参加者缴纳人民币6000元、12000元、30000元三种等级之一的费用作为投资款获得加入资格并获得XX富邦网站账号。该网站每个账号可以并且只能向下直接发展两人，设置点击奖、推荐奖、碰对奖、领导奖和固定分红五种返利方式，直接或间接以发展人员的数量作为返利依据，引诱参加者继续发展他人加入。被告人李X实施了参与设立工作室、提供POS机用于刷投资款、积极向他人宣传投资项目、开通报单中心为他人注册网络账户、定期向下线返钱等行为。涉案金额达人民币373.04万元。2016年12月2日李X被查获。

　　上述事实，有经法庭质证、认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实：

　　1.被告人李X的供述：XX富邦国际公司是一家研发游戏软件的美国公司，在今后的三到五年内在美国上市，并对外销售股权。我不知道公司负责人和其他领导，只知道赵X1是中国区总裁。我开始也是一个投资人，投资了9万元，是通过老乡吴X1得知该公司准备上市，现在购买股权以后可以赚钱，她给我观看了公司的宣传片，我觉得不错就投资了。后来我在顺义开拓市场，我是顺义的负责人。我会跟别人说我这里有一个不错的理财路子，问别人是否感兴趣，然后介绍这是家美国公司，打算近几年在美国上市，现在可以购买股权，购买股权就可以得到提成。

　　我介绍陈X1购买了9万元的股权。2014年我通过朋友认识了陈X1，她一直从事理财相关工作，2015年我联系她说我这儿有个理财项目不错，她当时就同意了。我给她看了XX富邦XX的宣传片，并给她讲解相关政策及理财项目。后来我们商议在顺义成立一个工作室，张X1负责找房子，白X跟房东签的合同，地址在顺义区金紫银南XX，我们就在那里办公，具体包括学习XX富邦XX的宣传材料、给新的投资人讲课。前期是我负责讲课，后期主要是陈X1、张X1、赵X2、张X2等负责讲课，帮助新用户注册的是白X、张X2，这个团队我是最高领导人，工作室负责人是陈X1。讲课的主要手段是播放宣传片，这个宣传片的主要内容就是宣传XX富邦XX要在美国上市，现在可以提前购买股权，而且介绍新人购买股权可以得到奖励。我讲课的内容都是通过宣传片学的，我理解之后进行整理，再将整理的内容宣传给其他人。我讲课都是在笔记本或纸张上面书写，前两天我刚自己做了一个课件，还没有用。

　　XX富邦网站可以进行的操作第一是打开网址，登录后出现“御X在天”界面的一个网页，点击“御X在天”四个字后，显示“恭喜您已经获得珍宝币”;第二是可以添加新会员，第三是可以在网站上面购买股权。“珍宝币”就是根据购买不同金额的股权每天点击后获得的回报。这些珍宝币可以用于报单(就是换成钱)和购买内部股。公司的返利方式包括两类，第一类是网上操作，就是通过登录XX富邦XX网址进行点击获取回报，第二类是动态奖励。1.推荐奖，就是推荐人员购买股权份数获得购买不同级别金额的10%。2.碰对奖，就是同时推荐两个人，就可以获得碰对奖。3.领导奖，就是我推荐的人，推荐新人碰对成功，我就能得到领导奖。4.固定分红，一年分红两到三次，按照投资人所购买股权多少进行计算，这些都是要等公司上市以后，才可以计算出最终是多少钱。目前来看，多介绍会员加入这个项目，我就能多拿碰对奖，就能多挣钱。

　　新的投资人将投资款交给他的上一级的推荐人，再由推荐人扣除自己应得奖励后交给推荐人的上一级人员，扣完奖励后的钱，公司扣除25%，剩余75%的钱，按公司的要求是购买公司的电子币，但如果会员手里有电子币就可以互相购买(公司是不允许会员相互买卖电子币的)，以此类推交回给公司。顺义XX推荐人所交的投资款最后都交到我这里，再由我扣除自己得到的奖励后，将钱交到我上一级姚X的手里。

　　2.证人陈X1的证言：2015年7月份我通过朋友认识了李X，她跟我说有一个好的理财项目，就是XX富XX公司，她介绍这是一家荷兰的公司，注册地在开曼群岛，是做游戏代理销售的，今后将在美国上市，并对外销售股权，让我买这个公司的内部股，到时候只涨不赔。公司的负责人和其他领导我不知道，我知道赵X1是李X的上级，他是中国华北XX的销售总监。经过李X给我多次讲解，我在2015年7月28日投入了9万元，后来我又陆续投入一部分资金，到2016年1月份公司就不给我返钱了，我就不再投资了，现在李X和公司都不退我钱。

　　投资人得到点击款、碰对奖款及提取本金，都是李X根据投资人在网上的点击及发展成员的情况，通过网银给我们转款。我发展的下线有张X1、徐X、王X3等人。我发展他们加入时，都是一单3万元，后来投多少我记不清了。我不清楚发展了几层，都是李X给我弄的层数，获得碰对奖我记不清了，就分了一次红，有8万多股。每股价值说是等着公司上市再定价，现在还没定价。我在这次投资中没有损失，获利记不清。李X自称是XX富XX公司销售部经理，在顺义区XX北XX租赁了一个工作室，李X在那里宣讲，还管收钱报单，都是她一手操作。我向别人推荐时就简单讲述，之后谁要是想细致了解，我就给带到李X的工作室去，让李X讲解，然后李X收钱办理。

　　3.证人张X1的证言：2015年7月30日，我同学陈X1带我和李X一起吃饭，李X介绍自己是XX富XX公司负责华北地区拓展部经理，主要开拓该公司的业务，李X细致地向我介绍了这家公司，公司已经经过中国国家工信部批文可以到大陆地区发展，3年以后要上市，购买公司的内部交易股可以获得回报。

　　我将钱给李X后，李X帮我在公司的网站上注册、购买并挂单，帮我用手机登录。该公司的网址时不时在变，我现在不知道网址是什么。网上有李X讲课的视频、李X手写的宣传材料和整理打印的资料，李X还在顺义区XX租了一间门面房做工作室，专门向人介绍公司的内部交易股，如何购买、获利等。通过介绍人员购买公司的内部交易股获得回报，发展越多的人员购买，获得的回报越多，赚的钱越多。李X通过手机银行转账，将钱转到每个人向李X提供的XX银行的卡上。每个月分15号和30号两次转点击率的报酬，推荐奖是推荐人员购买注册账号后当天支付给推荐人，分红每四个月一分，但是分的是股数，公司上市后变原始股。

　　我只见过赵X1和李X两个人，赵X1是XX富XX公司的亚洲区域总监，他说他是中央党校的客座教授。我的上线是陈X1。我直接发展了屈某、张X5、张X2等十多个人。

　　4.证人赵X2的证言：2015年8月底，陈X1打电话跟我说有一个很好的赚钱项目，让我过来看看，当天中午陈X1约我吃饭，当时一起吃饭的有李X、陈X1、张X1、徐X和我，陈X1介绍李X是XX富XX公司的人，说李X将这家公司的一个项目带到了顺义，之后李X向我们介绍了这家公司，说这家公司三年以后要上市，购买公司的内部交易股可以获取回报。李X、张X1、陈X1和我都给别人讲过课。我们讲课没有宣传资料，我们都是通过在白纸上手写，介绍如何购买、操作、获利。

　　公司的老板叫赵X1、拓展部经理是李X。李X通过手机银行转账，将钱转到每个人向李X提供的XX银行的卡上。我的直接上线是陈X1，我知道陈X1发展了张X1、徐X、马X1和我。我直接或间接发展了陈X2、陈X3、陈X4等人。

　　2015年12月份点击公司的网址就不能给我们返利了，我和下线人员投入的钱也收不回来，李X让我继续发展下线人员，通过发展下线人员不断有钱投入才可以继续运营，才可以继续给我们返利，后来我多次找李X，李X说她不管了。

　　5.证人张X2的证言：2015年7月份左右，张X1给我介绍一个挣钱的项目，后来我就跟着张X1一起和李X吃饭。当时我相信张X1，就投资了12000元参与了这个XX富邦游戏联盟的项目，加入项目后，我需要下载一个链接到手机中，当时我不会弄，就找李X帮我操作。操作点击的时候确实能够按照约定的日期给我返还点击的钱，所以后来我又追加一个3万元，6个12000元的单。通过用户名、密码登录后可以显示所购买内部交易股的客户层级，获得点击率的累计币数，还可以看到购买内部交易股的股数。内部交易股的价钱每天都在涨，也能进行兑换，但是没说每股的定价是多少。

　　李X通过手机给我们转发宣传材料，在顺义区金紫银饭店南XX租了一间门面房做工作室，专门向人介绍公司的内部交易股，如何购买、获利等。李X告诉我们让我们多介绍人员购买公司的内部交易股，发展越多的人员购买获得的回报越多，赚的钱越多。

　　李X通过手机银行转账，将钱转到每个人向李X提供的XX银行卡上。每个月15号和30号两次转点击率的报酬，推荐奖是推荐人员购买注册账号后当天支付给推荐人，分红四个月一分，但是分的是股数。我的上线是张X1，张X1的上线是陈X1，我直接发展了大概9个人。

　　6.证人马X1的证言：2015年8月底9月初，陈X1介绍我了解该项目，后李X给我详细介绍了该项目，并介绍了推荐奖、碰对奖、领导奖、固定分红。我没见到该公司的相关手续，不知道实际上是否有该公司。我投资了3个3万，到2016年1月李X就不返钱了。我介绍了马X2、邢某、张X6、马X3。

　　7.证人屈某的证言：2015年8月，陈X1把我带到工作室，认识了李X，李X给我上课，内容就是投资返利情况，并说是零风险。当时我投资9万，用李X的POS机刷的，还返利9000元碰对钱，怎么碰的不知道。之后我又投了2个1.2万，也给我返碰对奖，具体钱数记不清。我上线是张X1，张X1上线是陈X1，我下线是刘X3、杨某，刘X3下线是刘X4和焦X。我下面的人都是我发展的，是李X操作码得线，我只知道碰对钱。刘X3是我女儿，她没真的参与，是我以她名字进行投资。

　　XX富邦就是通过熟人口口相传宣传内部交易股的，愿意买的就到李X公司再具体听李X讲，另外李X组织XX富邦的人建了一个微信群，李X在微信群发过一些关于XX富邦投资的宣传片。

　　8.证人王X1的证言：2015年11月份，我朋友李X1跟我说她最近知道一个不错的挣钱项目，是购买一个叫“荷兰XX富邦国际公司原始股”的项目，因为李X1介绍不清楚，就把李X介绍给我，她说李X是这个项目在顺义的负责人，是她把这个项目引入顺义的，李X租了一个房子开工作室，专门经营这个项目。得知我打算购买原始股以后，李X就开始具体给我讲这个项目如何如何好，怎么赚钱之类的，并且给我详细介绍如何运作这个项目，我出资购买原始股，李X给我网址和账号。她让我每天上网点击一下就返给我钱，每月给我打一次返利钱，我一直可以点到公司上市为止。因为给我返利，我觉得不错，就介绍宣某、门X等人购买。但是到了2016年1月底，李X就不给我返利钱了，我就开始找李X、李X1要本金。但是李X就是不给我们退钱，打电话也不接。后来我们就来公安机关报案了。

　　9.证人刘X1的证言：2015年8月份左右的一天张X2跟我推荐了XX富邦理财项目，当天下午她把我带到顺义区XX北XX金紫银酒店南边一个门脸房内，当时屋里有好多人，张X2就给我讲课，后来李X、陈X1、张X1都给上过课。李X和我说这个投资项目不错，收益很好，8个月本金全都能挣回来，用手机操作就行，她给我一个网址，在这个页面输入操作的账户和密码就能登录。通过点击、推荐提成、EP窗口卖股份的方式挣钱。我后来推荐给了沈X2、李X2等六人。我下线的返钱是张X2给他们的，我不清楚获得的返利回报是什么钱。

　　10.证人张X3的证言：刘X1告诉我这个项目，并把我介绍给了李X，李X负责给我讲解如何购买以及如何获利。我一共投了24000元人民币，最开始的12000元人民币交给了李X，第二次投的12000元人民币交给了张X2。把钱投给她们后由她们负责买，我们自己不会买，在网上怎么操作我就更不清楚了。我听李X说XX富XX公司是国家扶持的一个互联网项目，还看到过他们在党校照的照片，觉得这个项目挺靠谱的。

　　我一共发展了七个人，其中有一个号是我自己。我投资第一笔时一共返利8800元人民币，后来第二笔投完后就一直没收到过钱。返利有一部分是张X2给我转的，还有一部分不清楚是谁给我转的。我只知道每天点击可以获得钱，介绍他人参加这个项目可以获得他人投入资金的10%，就是直推钱，还有领导钱。

　　11.证人邢某的证言：2015年11月份，我通过张X2的介绍买了三份A网富农级别的内部交易股，共计36000元，过了几天，我获得了一些收益，觉得这个项目不错，就跟我的朋友刘X5、张X7介绍，让她们也买了一些内部交易股，她们俩就成了我的下线，我也能获得一些收益。2016年5月份，我又通过马X1买了三份A网富农级别和两份B网富农级别，共计60000元。这两天公司领导李X来顺义宾XX讲课，我去听了，我听过张X2、张X1、李X三个人讲课。我将现金交给张X2或马X1，她们帮我买，钱最后都给李X，具体怎么买不清楚。

　　12.证人王X2的证言：我买XX富XX公司推出的内部交易股是通过陈X1介绍的。我介绍刘X6和牛X二人购买给我提成了。刘X6发展了蒋X和吴X2，不清楚二人是否发展下家。平时李X、陈X1在工作室给新成员上课，我买XX富邦股权的钱都给陈X1了。

　　13.证人施X的证言：2015年8月6日下午，赵X2带我去找了一个叫李X的女子，赵X2跟我说李X是XX富XX公司拓展部的，负责开发市场的，可以通过购买这家公司的内部交易股赚钱。我一共投了90000元，我直接发展的人有郭某、许X等人，我是用林X和王X4的身份投的钱。网上有公司的宣传片、李X讲课时手写宣传资料，李X还在顺义区金紫银旁租了一间门面房做工作室，专门向人介绍公司的内部交易股如何购买、获利等，李X、赵X2、陈X1给他人讲课。公司有三个级别的内部交易股，通过介绍人员购买公司的内部交易股获得不同的回报。发展的人越多获得的回报越多，赚的钱越多。李X通过手机银行转账，将钱转到每个人向李X提供的XX银行的卡上。

　　14.证人白X的证言：2015年的一天，李X以我的名义在石园金紫银南侧一层底商租过一个门脸房，租房合同现在找不到了。李X和我说自己不经常在这里，就让我帮忙用我的名义租房。我不知道房租谁交的，应该是李X在交。

　　15.证人李X1的证言：我购买该项目是张X1告诉我的，张X1带我去听李X给我们讲关于这个项目的介绍。是李X帮我购买的，我把钱给她就行了。

　　16.证人张X4、沈X1、郁某、刘X2、柳X等证人的证言证实各自参与该传销组织的时间、上下线人员情况、投资规则、投资情况等。

　　17.证人高X的证言：高X系北京XX。证实李X在北京XX公司以北京市京昌源融建材中心名义申请过POS机业务。

　　18.XX平板电脑、扣押清单、电子物证照片证实民警对被告人李X持有的XX平板电脑进行扣押的情况，该电脑内有XX富XX公司B计划启动会的宣传资料。

　　19.远程勘验笔录、照片证实北京市公安局网络安全保卫总队对李X在XX富邦网站上名为868的账户进行远程勘验并固定证据。信息管理发件箱界面截图显示220于2016年1月28日向系统发信息，要求开通报单中心。市场管理界面截图显示网络上排序的情况，人员按照一定序列规律排列，每人只可发展2名下线。

　　20.电子数据收集笔录、电子数据打印件、同步录音录像证实2017年7月27日9时20分至9时30分，民警对互联网上关于“XX富邦”的信息进行搜集，搜集的相关信息显示“XX富邦”是“击鼓传花”传销骗局。

　　21.工作说明证实2017年5月20日，顺义公安分局网安大队对“XX富邦”网址进行远程勘验，三个网址中有两个网址无法打开，一个网址的网站服务器在香港，相关后台数据无法调取。

　　22.北京XX公司出具的商户结算账户信息、办理POS机提供材料、商户交易明细证实北京市京昌源融建材销售中心法人张X8于2015年7月28日授权李X以李X尾号为3814的XX账户作为该公司依据主协议发生的所有清算款资金付款账户，及该商户的交易、结算情况。

　　23.账户历史明细证实被告人李X尾号为3814的XX银行卡的流水情况，2015年7月至2015年12月，该账号每月定期会在同一日向较多的XX账户转账。

　　24.建行银行卡账户明细证实姚X名下的尾号为2522的建行卡在2015年6月28日至2016年10月27日接收李X汇款的情况。

　　25.受案登记表、到案经过证实本案案发及被告人李X到案的情况。

　　26.户籍信息证实被告人李X的身份情况。

　　关于控辩双方的意见，本院综合评价如下：

　　一、被告人李X是否系传销活动的组织者、领导者，是否系从犯。

　　被告人李X虽然是经人介绍，以投资者的身份加入传销组织，但是其将该传销组织引入顺义区，并参与设立工作室，积极向他人宣传投资项目，对传销活动的实施、传销组织的扩大起到关键作用，系传销活动的组织者、领导者。

　　本案的传销活动借助网络平台进行，与传统的传销活动相比组织较为松散，层级之间没有管理职能。传销活动发起者、策划者、操盘者和其设立的互联网站对传销活动的实施，传销组织的建立、扩大起到更为重要的作用。虽然是被告人李X将该传销活动引入顺义区，但是其并不是该项目的设局者，也不是网站的操控者，所得投资款并未占为己有，而是转账给了传销组织指定的账户，被告人李X在传销组织中处于次要、辅助作用，系从犯。

　　二、被告人李X是否系自首。

　　被告人李X辩解称2016年12月1日其与马X1在顺义宾XX期间，张X2等人到宾馆与马X1发生口角，其一方报警并将投资理财的情况给民警说了。第二天，张X2又带人到顺义宾XX找她们吵架并动手，其一方又报警。12月1日公安机关尚未对其进行传唤，其已经将事情都告诉了民警，系自首。

　　经查，被告人李X一方因投资人前来要钱，双方发生纠纷而报警，其一方报警的原因是双方发生冲突，认为对方滋事。在民警到现场后，被告人李X声称不欠投资人的钱，双方发生争吵，且被告人李X仅向民警说其公司是投资理财公司，总部在美国，上市后会返投资人的钱，并未提及其组织、领导传销活动的事实。因此，其不具有投案的主动性，并非自愿处于公安机关的控制之下，故不构成自首。

　　本院认为：被告人李X组织、领导以投资内部交易股的经营活动为名，要求参加者以缴纳费用获得加入资格，并按照一定顺序组成层级，直接或者间接以发展人员的数量作为计酬和返利的依据，引诱参加者继续发展他人参加，骗取财物，扰乱经济社会秩序的传销活动，情节严重，其行为已构成组织、领导传销活动罪，依法应予惩处。北京市顺义区XX对被告人李X犯有组织、领导传销活动罪的指控证据确实、充分，罪名成立。被告人李X直接或间接收取参与传销活动人员缴纳的传销资金数额累计达250万元以上，系情节严重，辩护人关于被告人李X的行为不属于情节严重的辩护意见无事实及法律依据，本院不予采纳。鉴于被告人李X系从犯，到案后能够如实供述基本犯罪事实，故其辩护人的相关辩护意见本院予以采纳，依法对其减轻处罚。被告人李X及其辩护人关于被告人李X系自首的辩解及辩护意见，无事实及法律依据，本院不予采纳。综合本案性质、情节、社会危害程度，对被告人李X不宜适用缓刑，辩护人关于缓刑的辩护意见本院不予采纳。综上，依据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二十四条之一、第二十七条、第六十七条第三款、第五十二条、第五十三条、第六十四条之规定，判决如下：

　　一、被告人李X犯组织、领导传销活动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四年，并处罚金人民币五万元(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;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6年12月2日起至2020年12月1日止。罚金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缴纳);

　　二、随案移送的作案工具XX平板电脑一部予以没收。

　　如不服本判决，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，通过本院或直接向北京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。书面上诉的，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，副本一份。

　　审　判　长　　蔡　秀

　　人民陪审员　　陈汉民

　　人民陪审员　　郑谊群

　　二〇一八年七月十一日

　　书　记　员　　杨X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