XX首例套路贷案件，担任第一被告辩护人

　　XX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判决书

　　(2017)沪02刑初91号

　　被告人*XX，男，1982年10月25日出生，汉族，户籍地安徽省安庆市，暂住本市杨浦区。

　　辩护人王菲，XXXX律师。

　　辩护人李XX，XXXX律师。

　　被告人谢XX，男，1986年9月10日出生，汉族，户籍地安徽省，暂住本市静安区。

　　辩护人王XX、汪XX，XXXX律师。

　　被告人张X，男，1984年10月25日出生，汉族，户籍地四川省，暂住本市杨浦区。

　　辩护人陆XX、吴X，北京XX律师。

　　被告人张XX，男，1993年11月21日出生，汉族，户籍地河南省，暂住本市嘉定区。

　　辩护人丁XX、丁XX，北京XX律师。

　　被告人程XX，男，1990年9月12日出生，汉族，户籍地安徽省淮北市，暂住本市宝山区。

　　辩护人田X，北京XX律师。

　　被告人宋XX，男，1991年10月10日出生，汉族，户籍地河南省信阳市，暂住本市嘉定区。

　　辩护人任X，XX其新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
　　被告人吉XX，男，1985年2月11日出生，汉族，户籍地XX市长宁区，暂住本市虹口区。

　　辩护人冯XX，XX邦拓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
　　被告人毛XX，男，1990年5月5日出生，汉族，户籍地安徽省淮北市，暂住本市宝山区。

　　辩护人周X，XX邦拓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
　　被告人吕XX，男，1991年2月10日出生，汉族，户籍地安徽省，暂住本市宝山区。

　　辩护人孙XX，信利律师事务所XX分所律师。

　　被告人朱XX，男，1980年9月21日出生，汉族，户籍地安徽省马鞍山市，暂住本市虹口区。

　　辩护人万XX，XX乐川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
　　被告人*XX，男，1982年2月1日出生，汉族，户籍及居住地XX市杨浦区。

　　辩护人肖XX，XX市光明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
　　XX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以沪检二分诉刑诉[2017]91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*XX、谢XX等十一名被告人犯诈骗罪，于2017年9月22日向本院提起公诉。本院于2017年9月25日立案受理，依法组成合议庭,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。公诉机关指派代理检察员杨XX出庭支持公诉。被告人*XX、谢XX等十一名被告人及其各自辩护人王菲、王XX等人到庭参加诉讼。现已审理终结。

　　XX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根据证人张X1、李X1等人的证言，房屋租赁合同，被害人查某某、张X2等33人的陈述，相关借款协议、网签资料、银行查询资料、法院调取材料、XX市住房和城市建设管理委员会查询资料等书证，XX公司的工商登记资料，XX公信会计师事务所有限公司出具的《司法鉴定意见书》及《司法鉴定意见补正书》，公安机关出具的搜查笔录、扣押清单、案发经过、情况说明、人口信息等，以及涉案人员朱某及十一名被告人的供述等证据指控：

　　2015年初起，XX公司以民间借贷为诱饵，实际以“违约金”、“行业操作惯例”等名义诱骗被害人签订虚高借款金额的借条并带被害人至银行转账，制造被害人已取得全部虚高借款金额的痕迹，再以各种借口单方面认定被害人违约，采取与被害人签订空白的房屋租赁合同，网签被害人房产限制其交易，使用言语或身体威胁恐吓、上门骚扰等方式，与其他犯罪团伙之间虚假平账进一步虚增借款金额，向法院提起虚假诉讼等方式诱骗，逼迫被害人按虚高金额的借条还款。至案发，XX公司共诈骗查某某、张X2等33名被害人人民币1,700万余元(以下币种均为人民币)，造成被害人直接经济损失1,371万余元,其中被告人*XX等十一名被告人分别参与诈骗7人至33人不等，诈骗金额分别为554万至1,700万余元不等，造成被害人损失金额为225万至1,371万余元不等。

　　XX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认为,被告人*XX、谢XX、张X、张XX、程XX、宋XX、吉XX、毛XX、吕XX、朱XX、*XX共同诈骗他人钱款，诈骗数额特别巨大，其行为均已触犯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六十六条，应当以诈骗罪追究其刑事责任。XX公司系犯罪集团，被告人*XX、谢XX、张X系首要分子，应适用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十五条第一款、第二十六条第一款、第二款、第三款的规定;张XX等其余八名被告人均系从犯，应适用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十五条第一款、第二十七条的规定。被告人*XX系自首，应适用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的规定。提请本院依法审判。

　　被告人*XX、谢XX等十一名被告人对公诉机关指控的事实及罪名无异议。

　　被告人*XX、张X的辩护人提出，被告人*XX等人在虚高借条、制造违约和平账的环节中均不存在诈骗行为，不构成诈骗罪;被告人*XX、张X、程XX等人的辩护人提出，XX公司存在正常业务，本案应当认定为单位犯罪;*XX、谢XX、张X的辩护人提出，本案不应当认定为犯罪集团，以及三名被告人不应当被认定为首要分子，且具有坦白情节。被告人*XX、谢XX、张X、程XX、朱XX以及*XX等人的辩护人提出，公诉机关指控的犯罪金额有误;被告人谢XX的辩护人提出，公诉机关指控的诈骗罪罪名不能成立，应以敲诈勒索罪及非法经营罪处罚;被告人张XX、程XX、宋XX、吉XX、毛XX、吕XX、朱XX、*XX的辩护人对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没有异议，提出张XX等八名被告人系从犯且具有坦白情节，以及程XX、宋XX、吉XX、吕XX的辩护人还提出被告人具有退赃情节，建议本院对被告人从轻或减轻处罚。

　　本院经审理查明：

　　2015年初起，被告人*XX、谢XX及张X3(另案处理)等人从事个人借贷业务，后于2016年3月28日，注册成立XX公司(注册地址XX市奉贤区新四平公路********，实际经营地XX市黄浦区XX****，注册资本100万元，法定代表人张XX)，分设业务部、后勤部、网签部、催债组等，由张X3、*XX、谢XX、张X(2016年4月加入)四人按照每人25%的比例出借资金及获利，伙同被告人张XX、程XX、宋XX、吉XX、毛XX、吕XX、朱XX、*XX等人，以“无抵押贷款”等民间借贷为诱饵，以“违约金”、“行业操作惯例”等名义诱骗被害人签订虚高借款金额的借条，并带被害人至银行转账，制造被害人已取得全部虚高借款金额的假象，再以各种借口单方面认定被害人违约，与被害人签订空白房屋租赁合同，网签被害人房产限制其交易，使用言语或身体威胁、恐吓、上门骚扰等手段，或迫使被害人按照虚高金额还款，或带至其他犯罪团伙平账，或向法院提起虚假诉讼等方式骗取被害人钱财。被告人*XX、谢XX、张X负责组织、管理和业务洽谈，其余八名被告人负责看房、走账、网签、讨债及诉讼等。

　　至案发，被告人*XX、谢XX、张X等人骗取查某某、张X2等33名被害人约1,400万元，其中被告人*XX参与诈骗33人，骗取约1,400万元;被告人谢XX参与诈骗33人，骗取约1,400万元;被告人张X参与诈骗27人，骗取1,000余万元;被告人张XX参与诈骗19人，骗取1,100余万元;被告人程XX参与诈骗14人，骗取600余万元;被告人宋XX参与诈骗8人，骗取540万余元;被告人吉XX参与诈骗10人，骗取470万余元;被告人毛XX参与诈骗18人，骗取460万余元;被告人吕XX参与诈骗14人，骗取220万余元;被告人朱XX参与诈骗9人，骗取380万余元;被告人*XX参与诈骗7人，骗取600万余元。

　　2016年9月9日，被告人*XX、谢XX、张X、张XX、程XX、宋XX、吉XX、毛XX、吕XX、朱XX分别被公安人员抓获。同日，被告人*XX经公安人员电话通知后到案接受调查。

　　本院审理期间，被告人吕XX、*XX、宋XX及程XX家属分别代为退缴30万元、12万元、3.8万元及1万元。

　　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：

　　1、XX公司的工商登记材料，证人李X1的证言及房屋租赁合同证实，XX公司于2016年3月28日注册成立，注册地址XX，注册地址XX市奉贤区新四平公路********孟环，由*XX出面与李X1签订房屋租赁合同，以本市黄浦区XXXXX号XXX室为经营地，租金运营成本较高，正常的民间借贷业务无法盈利。

　　2、涉案人员张X3、李2等人的供述证实：XX公司的业务模式和犯罪手法与其一致，均系采用签订虚高借条、制造违约、暴力逼债、虚假诉讼等方式非法获利，且XX公司和XX公司之间存在相互转单和平账的事实。

　　3、涉案人员朱某的供述证实：其与XX公司从事相同业务，互相之间会相互参单，做虚假平账，并最终根据出资比例来分享收益。

　　4、查某某、张X2等33名被害人的陈述，相关的借款协议，相关银行及法院的书面证据材料，XX公信会计师事务所有限公司出具的《司法鉴定意见书》及《司法鉴定意见补正书》，十一名被告人的供述等证据相互印证证实：十一名被告人结伙，以“无抵押贷款”等民间借贷为诱饵，以“违约金”、“行业操作惯例”等名义诱骗被害人签订虚高借款金额的借条，并带被害人至银行转账，制造被害人已取得全部虚高借款金额的假象，再以各种借口单方面认定被害人违约，采取与被害人签订空白的房屋租赁合同，网签被害人房产限制其交易，使用言语或身体威胁恐吓、上门骚扰等手段，或迫使被害人按照虚高金额还款，或带被害人至其他犯罪团伙平账，进一步虚增借款金额，或向法院提起虚假诉讼等方式骗取33名被害人钱财。

　　5、公安机关出具的搜查笔录、扣押清单、网签资料，银行查询资料，法院调取材料，XX市住房和城乡建设管理委员会查询资料等证据证实：在多名被告人住处查获多张银行卡、多部手机、网银U盾等，反映了各被告人参与虚增借条金额、故意制造违约、网签被害人房屋以及暴力催讨虚高债务等犯罪行为过程;从XX公司办公场所查获涉案书证，从谢XX住处查获涉案书证，从张X和宋XX等人住处查获名片若干、记录客户信息的笔记本以及客户借款材料等文件，反映各名被告人对犯罪的参与程度;被害人房产被被告人网签的具体信息;各名被告人参与犯罪的数额及转账人、网签人、民事起诉及判决情况等。

　　6、十一名被告人的供述及证人张X1的证言证实：被告人谢XX、*XX、张X以及涉案人员张X3是XX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及出资人，十一名被告人均明知XX公司系采用虚高借条、制造违约、暴力逼债及虚假诉讼等方式非法获取利益，明知XX公司及朱某团伙从事与其一样的业务，带被害人平账只是为了兑现其虚高借条的金额。

　　7、公安机关出具的案发经过、情况说明、人口信息等证据证实：十一名被告人的身份情况，以及2016年9月9日上午，被告人*XX、谢XX、张X、张XX、程XX、宋XX、吉XX、毛XX、吕XX、朱XX分别被公安人员抓获，被告人*XX经公安人员电话通知后，前往XX公司配合调查。

　　以上证据，均经当庭出示、宣读，并经控辩双方辨认、质证等法庭调查程序查证属实，合法有效，应予确认。

　　本院认为，被告人*XX、谢XX、张X伙同被告人张XX、程XX、宋XX、吉XX、毛XX、吕XX、朱XX、*XX以非法占有为目的，共同诈骗他人钱款，其行为均已构成诈骗罪，且犯罪数额特别巨大，依法应予惩处。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成立。经查，被告人以非法占有为目的，以“行业惯例”等借口诱骗被害人签订虚高借款金额的借条，并带被害人至银行转账，制造被害人已取得全部虚高借款金额的假象，然后故意单方面制造被害人违约，再签订空白房屋租赁合同和网签被害人房产，最后使用言语或暴力威胁方法逼债、或虚假平账、或以虚高借条向法院起诉，骗取被害人钱财，其行为符合诈骗罪的构成要件，应以诈骗罪定罪处罚。故被告人*XX、张X的辩护人提出两名被告人不构成犯罪以及被告人谢XX的辩护人提出应当认定为敲诈勒索罪及非法经营罪的意见，本院不予采纳。另查明，XX公司系*XX、谢XX等人为犯罪而注册成立的公司，其主要经营收入均来自诈骗犯罪，且被害人至XX公司借款时，均与被告人个人而非XX公司签订借款协议及房屋租赁合同等，向被害人索要高额债务时亦是以个人名义，故本案不应认定为单位犯罪。故被告人*XX、谢XX、张X及程XX等人的辩护人提出本案应当认定为单位犯罪的意见，本院不予采纳。此外，*XX、谢XX等人预谋后注册成立XX公司，下设业务部、财务部、后勤部、催债组，被告人*XX、谢XX及张X负责组织、指挥和决策，被告人张XX、程XX等人负责签订虚假借条、银行转账、催讨钱款等具体事务，各名被告人分工明确，相互配合，属于三人以上组成较为严密和固定的犯罪组织，应当认定为犯罪集团，且被告人*XX、谢XX及张X是犯罪集团的首要分子。故被告人*XX、谢XX、张X辩护人提出三名被告人不是犯罪集团首要分子的意见，本院不予采纳。另外，根据XX公信会计师事务所有限公司出具的《司法鉴定意见书》及《司法鉴定意见补正书》、33名被害人的陈述及相关借条、银行材料以及被告人供述等证据相互印证的原则，结合有利于被告人的原则，认定各名被告人的诈骗金额，符合客观事实及法律规定。故被告人*XX、谢XX、张X、程XX、朱XX以及*XX辩护人相关的辩护意见，本院不予采纳。被告人*XX、谢XX、张X系犯罪集团的首要分子，按照集团所犯的全部罪行处罚;被告人张XX、程XX、宋XX、吉XX、毛XX、吕XX、朱XX、*XX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、辅助作用，均系从犯，依法应当从轻、减轻处罚或者免除处罚。被告人*XX自动投案，并如实供述犯罪事实，系自首，依法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。被告人*XX、谢XX等十一名被告人到案后均能如实供述犯罪事实，依法可以从轻处罚。被告人吕XX、*XX、宋XX及程XX在家属的帮助下退缴了部分赃款，可对其酌情从轻处罚。本院根据各名被告人的犯罪事实、性质及社会危害程度以及在共同犯罪中的作用、地位等，结合上述各、地位等的相关情节，对被告人张X、张XX从轻处罚，对被告人程XX、宋XX、吉XX、毛XX、吕XX、朱XX、*XX减轻处罚，但被告人*XX、谢XX犯罪数额特别巨大，且社会危害极其严重，虽能如实供述犯罪事实，仍不足以对其从轻处罚。据此，依照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六十六条，第二十五条第一款、第二十六条第一款、第二款、第三款、第二十七条、第六十七条第一款、第三款、第五十五条第一款、第五十六条第一款、第五十三条、第五十七条第一款、第六十四条之规定，判决如下：

　　一、被告人*XX犯诈骗罪，判处无期徒刑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，并处罚金人民币一百五十万元;

　　(刑期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。罚金款应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三个月内缴纳。)

　　二、被告人谢XX犯诈骗罪，判处无期徒刑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，并处罚金人民币一百五十万元;

　　(刑期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。罚金款应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三个月内缴纳。)

　　三、被告人张X犯诈骗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十三年，剥夺政治权利三年，并处罚金人民币一百万元;

　　(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。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6年9月9日起至2029年9月8日止。罚金款应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三个月内缴纳。)

　　四、被告人张XX犯诈骗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十年，剥夺政治权利二年，并处罚金人民币九十万元;

　　(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。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6年9月9日起至2026年9月8日止。罚金款应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三个月内缴纳。)

　　五、被告人程XX犯诈骗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六年，剥夺政治权利一年，并处罚金人民币六十万元;

　　(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。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6年9月9日起至2022年9月8日止。罚金款应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三个月内缴纳。)

　　六、被告人宋XX犯诈骗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六个月，剥夺政治权利一年，并处罚金人民币五十五万元;

　　(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。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6年9月9日起至2022年3月8日止。罚金款应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三个月内缴纳。)

　　七、被告人吉XX犯诈骗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五年，剥夺政治权利一年，并处罚金人民币五十万元;

　　(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。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6年9月9日起至2021年9月8日止。罚金款应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三个月内缴纳。)

　　八、被告人毛XX犯诈骗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五年，剥夺政治权利一年，并处罚金人民币五十万元;

　　(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。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6年9月9日起至2021年9月8日止。罚金款应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三个月内缴纳。)

　　九、被告人吕XX犯诈骗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三年，并处罚金人民币三十万元;

　　(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。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6年9月9日起至2019年9月8日止。罚金款应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三个月内缴纳。)

　　十、被告人朱XX犯诈骗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四年，并处罚金人民币四十万元;

　　(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。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6年9月9日起至2020年9月8日止。罚金款应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三个月内缴纳。)

　　十一、被告人*XX犯诈骗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四年，并处罚金人民币四十万元;

　　(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。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6年9月9日起至2020年9月8日止。罚金款应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三个月内缴纳。)

　　十二、违法所得予以追缴发还被害人，不足部分责令退赔;作案工具予以没收。

　　如不服本判决，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，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XX市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。书面上诉的，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，副本一份。

　　审　判　长　　彭XX

　　审　判　员　　张XX

　　人民陪审员　　**旦

　　二〇一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

　　书　记　员　　李XX